班德贵:生于1920年6月,卒于1997年,回族。艺名班松侠,北京人。其兄班松林系张杰尧门下“十二棵青松”之一。
班德贵参演群口相声1933年从师学艺,亦拜张杰尧名下,学艺五年即登台献艺于北京,与刘宝全同台。后到天津,在东兴,声远一带与马三立,刘奎珍,杨少奎,刘宝瑞,冯立璋,冯立铎,李洁尘,高桂清,赵心敏等搭档,常演段子有《五兴楼》《小神仙》《捉放曹》《大上寿》等。1942年与刘伯奎,冯宝华等到济南晨光演出一年有余后去沈阳,在工艺茶社,祥云阁等地演出。1945年回津与袁佩楼,刘广文等同台。1951年参加抗美援朝文工队。1953年10月拜于马三立门下,同时收范振钰为徒。1954年成立和平区曲艺杂技团。班德贵与搭档1956年和冯宝华同任相声队队长。1957年任和平区政协委员。1960年入党。1973年开始业余演出,与刘文亨搭档演出《红灯记》,《新风尚》等曲目。1980年重组和平区实验曲艺杂技团,与刘文亨,赵心敏等演出《错误不在我身上》,《杂谈地方戏》等,与刘文亨合作参加电影《笑》的演出。1990年与马敬伯同演的《夸住宅》已成为马派相声保留节目。
《数来宝》《灯谜》《大相面》《空城计》《假行家》《杨林标》《切糕架子》
班德贵突发灵感的“现挂”一天中午,班德贵在一家小馆儿吃饭,点了一个“爆三样儿”。菜上来了,他夹了一筷子,送进嘴里一尝:嗯,不错。看着这盘子菜,他忽然乐了。为什么?他想“奖赏”爆三样儿。怎么个“奖赏”法儿?下午有场,他使《菜单子》,在大段的“贯口”报菜名里有“爆三样儿”这个菜,可中间部分,是在说了“炖羊肉,酱羊肉,烧羊肉,烤羊肉,清蒸羊肉,五香羊肉”后,再说:“氽三样儿,爆三样儿。”在他说《菜单子》报菜名时,别出心裁,把“爆三样儿”放在前边了,是这样报的:“蒸羊羔儿,蒸熊掌,蒸鹿尾儿,爆三样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爆三样儿;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爆三样儿……红丸子,白丸子,熘丸子,炸丸子,南煎丸子,四喜丸子,三鲜丸子,氽丸子,鲜虾丸子,鱼鲋丸子,炸丸子,豆腐丸子,爆三样儿……炒肉丝,炒肉片儿,爆三样儿;烩酸菜,烩白菜,爆三样儿;焖扁豆,氽毛豆,炒豇豆,外加腌苤蓝丝儿,再来一盘儿爆三样儿。”在报菜名中,加进了近三十个“爆三样儿”,却丝毫没影响“报菜名”,没吃“栗子”,在一般的情况下,背完这段“贯口”能要下“尖儿”来。他不但要下了“尖儿”,更要下了观众的哄堂大笑。像班德贵这样的“现挂”,真不多见。班德贵给赵心敏量活,准备使的是《白吃猴儿》。可是一上场就碰上了麻烦,因为那天有不少专捧刘凤霞的观众。刘凤霞唱的是正宗的刘派京韵大鼓,她嗓音高亢,韵味十足,那天唱的又是她的拿手段子《博望坡》,唱完“在博望坡直烧得夏侯惇他弃甲丢盔胆战心寒”这最后一句,观众掌声雷动。她又返了拿手的《南阳关》的第一段,可是观众还要听。她很有艺德,不能影响下边的场,又唱了《罗成叫关》中的最后两句,就鞠躬下台了。这时,赵心敏,班德贵上了台,可是观众还喊着“再来一段”!这时,就要看演员临场发挥的“能耐”啦,因为园子本来就很乱,而当时又是计时收费,眼看就要“酥粘儿”,即部分观众要离场,要是按部就班地说,无论如何也难挽回局面。怎么办呢?就见赵心敏不急不躁,微微地笑着,忽然亮开了嗓子,唱上了,唱的也是《博望坡》。第一句唱词应该是“刘玄德向日兵败汝南”,当他唱到了“刘玄德”三个字,园子就静下来许多。观众不知道他为什么也唱《博望坡》,再往下听,他唱的词儿就是“现挂”了:“刘玄德抗日大胜在平型关。”观众不但安静了,还都笑了。班德贵捧得也好:“敢情刘备也打小日本啊!”就这两个“现挂”,让观众大笑了老半天。不但没“酥粘儿”,入“活”之后,整段效果比前场还好。也有人说,就这一个机敏的“现挂”,倒使刘凤霞给他们二位垫了场。艺人们的经典“现挂”大都在台上,但在台下也常有令人回味的“现挂”。有时,艺人们一起出门演出,或参加一项聚会,难免要开个玩笑,在这样的玩笑中,使用“现挂”是苏文茂的绝活。尤其是在曲艺界有重大活动时,他常常作为全体艺术家的代表,上台讲话。而每次在讲话中也总是“现挂”不断。他使的“现挂”,不但能调解气氛,而且还富有很深的哲理,寓意。在上世纪50年代,苏文茂被天津市曲艺团的领导任命为相声队的队长。那时,相声队的老艺术家云集,显然,演员兼队长一职是项“殊荣”。可苏文茂却说:“我当队长可不一样,因为我要管我的四个爷爷,即张寿臣,常连安,马三立,郭荣启;还要管一群叔叔,大爷,即赵佩茹,朱相臣,白全福,常宝霆等。工作上他们听我的,私下我还得伺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