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年7月19日,出生于北京,幼时家境贫寒,读了六年私塾后便辍学,青少年时当过邮差,后来又当上一名管理交通秩序的警察。1923年,开始在北京“鸿奎社”学演文明戏。1925年,拜“相声八德”之一的刘德智为师,正式开始学说相声。1927年,先后和于俊波,焦德海等相声演员合作,在北京天桥,先农市场,东安市场,隆福寺等地卖艺,在和这些名家合作过程中,即捧且逗,虚心求教,取众家之长,逐渐形成自己沉稳幽默,憨厚智趣的表演风格,奠定了扎实的相声艺术的基础。郭启儒1932年,与于俊波在百代公司灌制了相声唱片《俏皮话》。1937年,与侯宝林合作,在京津一带演出相声。1940年6月,郭启儒与侯宝林应邀到天津燕乐戏院驻场演出。1942年下半年,开始与侯宝林在商业电台说相声。1943年,因收入不够,开始在天津燕乐,大观园,天宝,玉茗春等几家园子里赶场说相声。1944年3月14日,戴少甫因得罪青帮头子袁文会被打死,郭启儒与侯宝林二人举行义演,为戴少甫的遗属募捐。1945年底,回到北京,与侯宝林辗转于各个剧场说相声。1950年1月19日,他参加了北京相声改进小组,致力于相声的改旧创新,并讲课教学,培养青年相声演员。1951年7月20日,郭启儒参加了赴朝慰问团第一分团文艺工作队,赴朝慰问,在朝鲜前线编演了《杜鲁门画像》《狗腿子》等新相声。1952年6月,与侯宝林共赴上海,临时参加上海北方曲艺团工作。同年,他与侯宝林加入北京曲艺三团。1954年,随中国人民解放军代表团赴西藏作慰问演出。1955年5月,调入中央广播说唱团。1956年2月11日,参加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拍摄的纪录电影《春节大联欢》,与侯宝林合说相声《夜行记》。同年,在怀仁堂,郭启儒与侯宝林在怀仁堂为周恩来总理表演相声《阴阳五行》。1959年夏,赴福建前线作慰问演出。1962年,因年龄问题,渐渐淡出舞台,培养李文华为接班人,为侯宝林捧哏。1963年9月,《侯宝林,郭启儒表演相声选》由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共收相声25段。1966年,文革开始后,相声被作为“封资修”打入冷宫,郭启儒与侯宝林,郭全宝等也被列为“黑五类”不能再登台表演。1969年4月9日,于北京病逝。
郭启儒总结出捧哏经验为四个字:严,衬,带,净。“严”是讲尺寸,讲火候。“包袱儿”必须翻得脆。翻早了,把“包袱儿”挡了,观众没法乐;晚了,拖延了时间,观众还没乐出来就憋回去了。要不紧不慢,尺寸得当。“衬”是不喧宾夺主,红花要由绿叶扶。甲有来言,乙有去语,要陪衬,烘托好。应站在那儿不多余,没他就不成。“带”是要做好垫砖儿,搭桥儿,递肩膀儿。给逗的创造条件,不能有丝毫麻痹大意。“净”是语言忌贫语俗语,是说不是喊,声调不高不低,恰到好处,不夺戏,不漏戏,不抢戏,不闹戏,滴水不漏。在郭启儒与侯宝林的《关公战秦琼》中。其中有一段完全是侯宝林自说自表,说到那秦琼一出来他嘴里得念锣鼓经,可如果说光逗哏的一个人在这块“哐切切切”,他就尴尬,木得慌。这个地方郭启儒就加了一句话:“正冠。”因为京剧里边这个动作叫正冠,这句话就好像把一面墙上有缝子拿腻子溜上了,更严谨,更好看了,但是这一句侯宝林不一定提前告诉他,他还得懂得京剧,知道这叫正冠,他就恰到好处地加上这一句,待会儿侯宝林继续表演“哐切切切”,他又加一句“捋髯”,等待会儿侯宝林一说话,他马上就不言语了,聚精会神地看着他,因此侯宝林多年不离开他,逗哏的跟捧哏之间的关系相当密切。
郭启儒是相声第五代传人中最杰出的代表人物之一。相声大师侯宝林取得的辉煌成就,和郭启儒通力合作是分不开的。他在曲艺界德高望重,同行尊称“老郭爷”,他提携晚辈,言传身教,马季,李文华等都受益匪浅。同行都说老郭爷忠诚厚道,从不追逐名利,在金钱和荣誉面前肯吃亏。他勤俭持家,谦虚谨慎,人品杰出,圈里圈外有口皆碑。相声界将郭启儒的人品,作风归纳为“绿叶精神”。郭启儒和侯宝林大师的合作,由于他们珠联璧合,水乳交融,人们已自然地把他们一视同仁,成为中国相声史上大师级的一对巨星。能为侯大师捧哏儿达28年之久的人,非大师焉能何属?郭启儒先生当之无愧地应为捧哏儿艺术的大师。
2005年10月5日,为纪念郭启儒先生诞辰105周年,北京市曲艺家协会在民族宫大剧院举办了为期三天的相声名家专场晚会,姜昆,戴志诚,李金斗,李建华,侯耀文,石富宽,笑林,李国盛,王千祥,李增瑞,师盛杰,常宝华,李伯祥,杜国芝等超过50位相声演员表演了总共多达26个新老相声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