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炳昶

演艺经历

金炳昶是北京人,自幼喜爱相声,经常到西单启明茶社或天桥去听相声。北京著名的相声演员高德明,绪德贵,侯宝林,郭启儒,天津的常连安,常宝堃父子的相声他常听,并谙熟于心,学会了不少段子。1950年,他从华北人民革命大学参军,分配到东北军区搞营房建筑。这时候,他结识了杨振华,杨金声,王海江,周印金等沈阳市一些较有名气的业余相声演员,经常同他们一起到工厂,工地去表演。1957年,他又同杨振华,王志涛等六人正式拜老艺人杨海荃为师,经常出入“相声大会”,逐渐成了沈阳相声界的“名票”。1961年,金炳昶调入刚刚成立的营口市说唱团任相声队队长,第一次成为了一名专业的相声演员。金炳昶尽管说唱团成立了,但是人手不足一直限制着发展。特别是相声队的演出,每次都要靠袁阔成讲评书才能撑起场面。无奈之下,1962年金炳昶调回沈阳,加入沈阳曲艺团相声队。“文革”期间,金炳昶和妻子一起被下放到了沈阳服装公司,金炳昶在车间劳动学会了用电剪子,能一次剪100张布。“文革”结束以后,金炳昶再次回到沈阳曲艺团,并与杨振华等合作,逐渐迎来了自己相声事业的顶峰。说起印象最深的一次演出,金老毫不犹豫地回答:“就是去通化那次‘非法演出’嘛!”那时,曲艺团的演员是不允许自己出去表演赚钱的,但是有一次通化方面邀请杨振华,金炳昶过去演出,一场演出的费用是300元,这个数字在当时相当于一台黑白电视了。金炳昶和杨振华想得挺简单,就去了。谁知道这件事被团里知道以后定义为“非法演出”,并要从他们两人的工资里扣除,导致了这对黄金搭档的暂时分别。“杨振华当时就不干了,自己走了。我又不想走,那扣钱就扣吧,”金炳昶回忆说,“不过当时团里很担心我也走了,其实只扣了第一个月的25元,就没有再扣过。”回忆这一次演出,年过七旬的金炳昶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效果太好了,一进城市路两边都是大标语,‘欢迎杨振华金炳昶来通化演出’,那大字块跟‘文革’时的大标语一样大,从来没有接受过这么隆重的欢迎。”他用效果好宣传好收入好这九个字来形容这次演出,这件引发了不小风波的事件在这么多年以后留存下的多是美好和有趣。杨振华找到金炳昶后,惺惺相惜的两个师兄弟一拍即合。他和杨振华共同创作并合说的第一个作品就是《好梦不长》,在社会上引起强烈反响,接下来的《假大空》《下棋》《东京客人》《动物世界》等,更是把相声特有的辛辣讽刺功能推向巅峰。在业内他们被誉为全国相声演员里“语言逻辑性最强的一对”。在观众心中,他们是沈阳相声与北京相声,天津相声形成“三足鼎立”辉煌的缔造者。在“黄金搭档”被拆散之后,金炳昶先后和于琪,常佩业,贾承博,王平,孙伟等相声演员合作。“那时我们都处于事业的爬坡阶段,知名度很有限,都以跟金老合作为荣。1984年,我和他表演的相声《临死之前》获得了全国相声比赛的创作和表演一等奖,这是我人生最重要的一个奖项。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们这些演员的成名,有自身的努力,也有金老的功劳。”常佩业说,“在观众眼里捧哏最简单,其实不然,逗哏的若没有捧哏的给垫砖儿,搭桥,递肩膀头儿和掌握分寸,火候,一段相声就很难达到预期的艺术效果。七分捧,三分逗,绿叶比红花更重要。”

主要作品

计划生育好--杨振华金炳昶杨振华,金炳昶杨:要建设社会主义,实现四个现代化,就必须有一个强壮的身体金:是吗?杨:你看你的这个体格我就够羡慕的金:不行不行,我还得锻炼锻炼杨:瞧见没有,无论是平方面积,立方体积,那都比我肥沃多了金:什么叫肥沃啊杨:羡慕您那!金:别杨:您今年多大岁数?金:42岁杨:哪像啊?哪像啊?满面红光,细皮嫩肉的,跟24岁似的!金:什么呀?怎么了这是?杨:你结婚了吗?金:结了杨:好啊,你一结婚我也就放心拉!金:怎么说话那你这是!杨:我这不是关心你麻!金:把话说清楚啊杨:爱人有了吗?有那个了吗?不是,你爱人有小孩了吗?金:有了有了!杨:几个?金:一个杨:真的?金:是真的杨:吆!我得向您学习啊!金:您别客气!杨:一对夫妻一个孩,响应号召,挺好挺好啊,了不起!金:我说,您结婚了吗?杨:我呀?我……结过了!金:有小孩吗?杨:有过了金:有几个?杨:没告诉你吗?过了!金:什么叫过了呀,我是说有几个?杨:金:这样说不一样吗杨:你挤兑哦我不是吗?金:怎么拉?杨:当着咱们社区这么多人,这么多观众同志我怎么说呀?金:啊杨:我这人脸皮薄,我一说出来大伙一笑话我,回到后台我自杀咯你负责任吗你?金:至于这样吗你!没有人笑话你!杨:没有吗?金:恩!就问你几个小孩?杨:既然没有我就说了!金:几个?杨:后边那嗲嗲看我!金:谁看你拉!没人看你,几个呀?杨:有笑我的你你全负责任你金:你有几个孩?杨:金:你这人什么毛病啊你?至于这样吗你?杨:你看这脸都红了金:至于这样吗你?杨:我告诉你得了金:几个孩?杨:反正今天我也豁出去了金:你自杀了我负责!几个?杨:九个!金:九个啊?你可真是……杨:到现在你有……金:等一下,九个孩啊?杨:你要给我咬死两个怎么着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金:怎么拉杨:你让大家瞧,你有九个孩,干什么啊你这是,你这是什么武器啊你?金:我是说你的小孩太多了杨:是呀,我太多了你也别太狠了你这个!金:谁狠了!杨:孩子一多了影响大人的工作学习身体健康!金:对!杨:你瞧见我没有?金:怎么拉杨:看九个孩子把我累的这模样金:瘦点!杨:脑袋不大点儿,望里窟窿眼儿,身杆带搓板儿,两腿像麻杆儿!金:嗨!行了,行了!杨:你那两孩子有名没有啊?金:有啊?你那些孩子有名吗?杨:原先有着的金:后来那?杨:后来我记不住都改成代号了金:那你这大孩叫什么呀?杨:大孩叫大毛!金:二的那?杨:二毛金:三的呢杨:三毛,四毛,五毛,六毛,七毛,八毛金:九毛杨:错了!金:怎么错了?杨:最小的不叫九毛?金:那叫什么呀?杨:最小的叫截住!金:截住什么意思啊!杨:这你还不明白吗?就是后边有多少都不要拉,到他这截住拉!金:嗨!杨:孩子一多啊,每天早晨起床就是一大观!金:怎么说呢?杨:那九个还子不好喊那!你脑筋不好使,嘴皮子不利索,他们就不起来!金:那怎么办那?杨:我也得有两下子,那是我长期锻炼的结果金:是啊杨:每天早起往门口一站,一喊出来嘴皮子溜着那,金:怎么溜啊?杨:大毛二毛三毛四毛五毛六毛七毛八毛截住起床!金:喊的可真利索!杨:利索是利索,起床以后就乱拉金:乱了杨:大毛把背心给穿反了,二毛把袜子穿拧个了,三毛四毛两人往一个裤腿里伸这个!五毛六毛在那边打起来了,七毛八毛在那边抢糖吃,就人家小截住有两下子,金:怎么?杨:一声不响的脸冲着墙,金:在那里玩呢杨:往枕头上浇尿呢!金:更厉害!杨:这白天不管怎么乱,好歹各个都活奔乱跳的,还有点意思,到了晚上我一瞧坏事了,有两个打蔫的,我一看都这样了金:这是病了杨:我一看坏了,这是练的什么功啊?金:什么练功啊杨:但练什么你也不能练翻白眼啊金:呵!杨:你翻的再好到哪哪都不要啊金:是啊杨:到医院瞧瞧吧!金:该到医院拉杨:到那里一检查金:啊杨:一个感冒,一个发烧!金:恩杨:一个打针,一个吃药!金:哦杨:六毛半夜12点扎针,我11点就起来找金:起的够早啊杨:不好找啊!金:不好找杨:九个,到晚上睡觉齐齐差差一炕啊,金:是呀杨:这哪个是六毛呀这个!金:哪个呀杨:哎吆,这还子晚上睡觉一闭眼都一个摸样金:嗨!杨:这哪个是六毛呀,早知这样我白天给他们画成号多好呀!金:画号睡觉啊!杨:要不每人发一背心印字多好呀!金:还印字呀!杨:这该怎么办……有拉,都给我坐起来!金:喊上了杨:这一嗓子把我爱人给吵起来了,你半夜三更喊什么呀你,找谁?六毛,六毛不是在你脚底下吗金:在那儿呢!杨:你这没事你钻脚底下干嘛去了你,出来出来,爸爸抱你上医院啊,哎吆,这身子都烫人那这个!金:更严重了杨:还没有出门呢,这边喊上了金:喊什么呢?杨:爸爸,我要撒尿!金:小孩要撒尿杨:撒尿你喊什么呀你,这不床底下一人一个尿盒子吗?来来来,我给你接着你快尿,我还抱他上医院呢!哎,先别尿,金:怎么拉杨:这是我那酒壶!金:嗨!

人物简介

杨振华,金炳昶金炳昶,1931年生,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生于北京。国家一级演员。中国曲艺家协会会员。先后当选为宁曲艺家协会理事,顾问,沈阳市曲艺家协会主席,名誉主席,沈阳市文联副主席。1950年参军,1961年转业参加营口说唱团,1962年调到沈阳曲艺团,1959年拜杨海荃为师,学习捧哏艺术。30多年来创作演出了许多现代和传统相声节目,主要有《营口颂》,《孙子迷》,《十姐妹》,《勤俭持家》,《好梦不长》,《下棋》,《假大空》,《临死之前》,《洗礼》,《千方百计》等。参加过多次相声大赛,在全国,省,市获奖28次。晚年的金炳昶还致力为“沈阳相声”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发挥余热,期待着拥有百年历史的沈阳相声文化早日复苏。2013年1月5日因心脏衰竭,中午12时30分在沈阳军区总医院逝世,享年82岁。

个人经历

金炳昶评价自己时,他却说:“我这一生,太平凡了。”上一点年纪的辽宁人都很熟悉金炳昶,他与杨振华等人合说的相声《假大空》,《临死之前》,《下棋》等段子脍炙人口。退休以后的金炳昶仍旧活跃在人们的视线中,直到70岁,还在登台表演,视相声舞台如生命。金炳昶的相声之路,是从他18岁去天桥听老艺人说相声开始的。“北京老西单商场的启明茶社,从小我就听常连安等老先生的相声。”金炳昶说。金炳昶金炳昶进入华北人民革命大学念书时,朝鲜战争爆发,1950年金炳昶应征入伍来到了沈阳。也许是他与沈阳这座城市有更深厚的缘分,到了沈阳以后他就被留在了这里。“我们那批同学,有些人就死在了朝鲜,我被留下来就活了下来,那时候有句话叫‘抗美援朝没过江,保家卫国在沈阳’。”在沈阳,金炳昶开始业余说相声,并拜了杨海荃为师。每个晚上,他们都会应邀到各企业去演出,每天有三角钱的补助费,仅够吃一顿晚饭,但就是这样的生活,金炳昶回忆起来还是乐此不疲。因为金炳昶所在的部队某建筑公司归属营口市,他也离开沈阳到了营口,在建筑公司当秘书。到1961年,是他在营口市业余说相声最火爆的时候,尽管赶上三年自然灾害,人们都吃不饱,但是金炳昶的表演每晚不断。那时金炳昶自己创作相声,在一次营口市广播电台助兴演出时,他创作的《营口颂》获奖,这是他一生之金炳昶,杨振华中29个奖的开始。切自然,质朴稳健,火候恰当。对于相声捧哏与逗哏之分,金炳昶曾经表达过自己的观点,他认为,把捧哏看做配角这是一种偏见,在对口相声中,只有先问后答之分,没有逗主,捧次之别。不过,金炳昶也说:“如果真把捧哏的当成配角的话,那么我愿永远当个配角,红花总得绿叶扶嘛,我愿做一片绿叶。”

感情生活

采访中,金炳昶介绍照片时找到了一张奖状,这是1999年他家获得省妇联的“特色家庭”的奖状。话题自然转移到了金炳昶的妻子,相声演员富兰英上。金炳昶,杨振华妻子富兰英曾是金炳昶的第一位搭档,也是同出自杨海荃的门下,他们一起合作说了五六年的相声,包括《相面》,《天文学》等段子。“刚认识的时候才20多岁,我曾经去看过她说相声。1957年我和马子恒,王海江,杨金声,周印金,杨振华一起拜师,富兰英是我们的师姐。我到了营口以后,有一次杨振华和王海江给我写信,问我有对象没有,如果没有,富兰英我同意不同意。”那时候金炳昶要叫富兰英大师姐,看到这封信以后,金炳昶心里乐不可支,他没有回信就直接赶回了沈阳。“我年轻的时候挺瘦的,也算挺帅吧,在我们师傅家里,看到富兰英,她说她没有啥意见,就问我同意不同意,如果同意以后得养她的父母。我说那个不成问题,我心想,别说养她的父母,就是养爷爷奶奶也干啊。”就这样,金炳昶和富兰英结婚了,并且成为舞台上的搭档。但是生活总不是一帆风顺的,1966年,曲艺团送戏下乡,演员背上很重的道具徒步行军,体弱多病的富兰英4天4夜没合眼,并且出现了幻觉,后来被鉴定为精神分裂。在以后的日子里,金炳昶全心全意地照顾着自己的妻子,每次妻子病情发作对金老拳打脚踢时,他都没有动摇过。就这样,不离不弃地照顾到2002年冬天,富兰英因结肠癌离开人世。“2002年1月25日11时25分去世的,”这个时间金炳昶脱口而出,不似此前忘记退休的年份,或忘记曾经获得的某个奖需要查资料那样,“她啊,是个男人性格,点火就着,很讲理也豪爽……”

专业精神

金炳昶,杨振华二十世纪80年代,是沈阳相声的辉煌时期,那时候在大馆的演出,一天四五场,早晨进去,晚上才能出来,杨振华和金炳昶的节目压轴。因为他们的相声能够针砭时弊,获得了很多观众的认可。“我们那时候是敢写敢说,有些讽刺当时官员的相声都敢说。”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30周年的时候,讽刺相声《假大空》获得文化部创作表演一等奖。“那时候爱怎么着怎么着,也很年轻,有冲劲。”金炳昶感慨道。上世纪90年代初,金炳昶退休,又能和杨振华名正言顺地一起演出了。两个人参加了辽宁电视台的很多节目,最忙的时候每周都需要一个新节目,直到70岁,金炳昶还活跃在舞台上。直到三四年前,金炳昶不再演出,“我们年龄都大了,而青年人又没有机会,我们占着那个台子干什么啊。”1998年,金炳昶获得了他人生中第29个奖,相声《你以为你是谁》在纪念延安文艺座谈会56周年的演出中获纪念奖。金炳昶和女儿住在一起,因为疾病每年的医药费就需要三万多元,而他只拿着每个月1600多元的退休金。说起生死,金炳昶面色柔和,“我这一生当中没有什么值得大写特写的地方,没有啊。平平淡淡,碌碌无为,我最大的感悟啊--”金老卖了个关子,幽幽地说,“就是,我没演够。”尽管在舞台上坚持了一辈子,“仍旧遗憾自己结束舞台生涯太早,恨自己在能演的时候没有认真地多出好节目。”视舞台如生命的金炳昶在沈阳相声的历史中走出了自己的舞台。

独家专访

金炳昶,杨振华著名相声演员金炳昶如今已是74岁的老人了。早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金炳昶,杨振华这对黄金搭档成了中国相声界的领军人物,其《好梦不长》,《假大空》,《东京客人》,《下棋》,《动物世界》等一系列相声作品在社会上轰动一时。时光荏苒,金炳昶怎么样了?对过去的往事金炳昶又是怎样地感慨?抗美援朝写血书,抗美援朝出生在北京的金炳昶,1950年4月考入华北革命人民大学。当年11月,全国掀起了“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热潮,已是19岁的金炳昶心情格外激动,他想,自己为祖国献身的时候到了,便咬破手指写了坚决响应祖国的召唤,要求参加志愿军。当时,周恩来总理在怀仁堂亲切会见了参加志愿军的热血青年,金炳昶回忆道:“总理说,‘祖国人民盼望你们在朝鲜战场胜利的消息,等你们打败了美帝国主义,你们还都回到北京。金炳昶和志愿军怀着满腔的爱国主义热情,雄赳赳,气昂昂地开赴朝鲜战场,然而,火车到了沈阳,一些志愿军被留了下来,住在育才小学,金炳昶也在其中。金炳昶和一些被留下来的热血青年想不通,便找到带队的首长要求到朝鲜战场。可首长却说,革命在哪儿都一样。金炳昶等人想不通,最后,部队首长提出了一个口号,“抗美援朝没过江,保家为国留沈阳”。原来,设在沈阳的东北军区后勤部非常缺少青年知识分子,金炳昶被分配到东北军区后勤部营房部工程管理科,开始了他的军旅生活。在部队,金炳昶是一个文艺骨干,他抑扬顿挫带有京味的语音节奏,说相声成了他拿手绝活。在北京长大的金炳昶从小就爱听相声,当时,北京有两个说相声的地方,一个是天桥,再一个就是西单启明茶社。1957年东北军区缩编,金炳昶所在工程管理科全部归转到营口,编制成了建筑公司工人,巧的是,金炳昶和当时在营口说唱团任团长的评书表演艺术家袁阔成成了邻居。业余时间,金炳昶经常被一些社会团体邀请表演相声,袁阔成也非常欣赏金炳昶“说口”能力。经过努力,金炳昶调到营口艺术说唱团。当年,东北相声中心在沈阳北市场的大戏院,这里有一个东北相声大会。金炳昶经常到东北相声大会演出,他拜著名相声艺术家杨海荃为师,使他的眼界大开,同时也认识了很多沈阳的相声演员。付兰英是个女相声演员,金炳昶就是在相声大会里认识了她,共同的艺术追求,使俩人确立了恋爱关系。1958年,金炳昶和付兰英结了婚,然而,由于工作关系,夫妻俩聚少离多。这个时候的金炳昶在营口已是很有名气的相声演员了。1961年,金炳昶调到沈阳市曲艺团,结束了夫妻两地分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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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当绿叶甘当绿叶的金炳昶一天,我正在电视机前观赏金炳昶和常佩业合说的相声《临死之前》。孩子突然问我:"爸爸,为什么相声演员都是一胖一瘦,而且是逗哏的瘦,捧哏的胖呢?"我正在思索之际,"相声迷"老伴代我作答了:"你没听说过,对口相声是三分逗,七分捧吗?七分自然重于三分,体形就得胖点。"这个解答显然是不对的,引出一阵哄堂大笑。孩子又辩解说:"捧哏的不过是逗哏的配角,他怎能占七分呢?"于是,我用金炳昶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来阐明自己的观点:"说捧哏的是配角这是一种偏见。其实,在对口相声中,只有先问后答之分,没有逗主,捧次之别。甲乙两人是共同表演一段相声,逗哏的就好比是划船的,捧哏的就好比是掌舵的,谁也离不开谁。"当一位报社记者采访金炳昶时,他说:"如果真把捧哏的当成配角的话,那么我愿永远当个配角,红花总得绿叶扶嘛,我愿做一篇绿叶。"这时孩子突然指着妈妈,高声朗诵李清照的一句词:"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的确,用"绿肥红瘦"来概括一对好的相声演员,再恰当不过了。人们为金炳昶熟练,幽默,富有特色的捧哏所折服。金炳昶的捧哏亲切自然,质朴稳健;缓急顿挫火候恰当,楔,支,翻,缝不空不夺。他的表演对逗哏的来说,犹如烘云托月,锦上添花。观众席上不时掀起曾曾笑浪,发出阵阵掌声。一九五七年,他又同杨振华,王志涛等六人正式拜老艺人杨海荃为师,经常出入"相声大会",艺术水平有了很大提高,逐渐成了沈阳相声界的"名票"。金炳昶还有个优越条件,那就是他有一位不一般的贤内助。他爱人富兰英自幼学艺,五十年代中期就成了沈阳曲艺舞台上较有名气的相声演员。他对金炳昶不仅在生活上体贴入微,在艺术上更是关怀备至。特别是他从部队转业到营口市建筑公司,很快被营口市曲艺团要去,富兰英也从沈阳到了营口,夫妻二人男捧女逗,同台演出,一时传为曲坛佳话。从这时起,金炳昶就专门从事捧哏,给人量活了。一九六二年,夫妻双双回到沈阳。金炳昶同沈阳曲艺团的王可军结成新搭档,表演了许多相声节目。然而好景不长,文化大革命的风暴袭来,文艺百花被摧残殆尽。金炳昶夫妻也被赶到了工厂。粉碎"四人帮"之后,金炳昶回到沈阳曲艺团,同杨振华结成搭档,共同创作,演出了《好梦不长》,《科学的春天》,《我爱中国》,《看风使舵》,《东京来客》等十几个段子。当然,直到《假大空》播出,《九子成灾》搬上银幕,金炳昶的名字才同杨振华一起为广大群众所熟知。演员出名之后,自然成了群众关心的对象。沈阳曲艺团有一位姓金的同志去世了,社会上便风言金炳昶死了。嗬,来询问的,打电话的,电话吊唁的……一时闹的全团应接不暇。杨振华不得不在演出时,费许多唇舌去"辟谣",说金炳昶还健在。这一小"波澜"的兴起,不仅说明金炳昶的相声艺术在广大群众中扎了根,同时也反映了人民群众对相声演员的热爱与关怀。一个捧哏的演员,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必须从配合逗哏出发,绝不可为了显示自己而喧宾夺主。声音的高低,快慢,长短,以及面部表情,形体动作,站的位置,都必须反复捉摸,精心设计,在演出时严格掌握。所以,一个好的捧哏演员,往往给人一种谦虚谨慎,亲切的感觉--金炳昶正是按照这个要求去做的。谈到自己的艺术道路,金炳昶颇有感触地说:"作为一个相声演员,不肯下大功夫练基本功不行,没有政治头脑,艺术修养以及广泛的知识,是难以在舞台上赢得观众的掌声和笑声的。就拿我与杨振华合说的相声小段《下棋》来说吧,不仅要熟悉,借鉴传统段子的一些表现手法,还须捕捉下棋,看棋人的心理状态,还要学会"赶时髦"。日本影片《追捕》引起了我国观众的极大兴趣,如何利用这一"客观"构成我们新的艺术创作,不经反复切磋,多次看片,是创作不出这个小段的……""一分耕耘,一分收获"。金炳昶继一九七九年同杨振华创作并演出的《好梦不长》获辽宁省文艺创作与表演奖之后,他参与创作并与杨振华表演的《假大空》又获全国的创作与表演奖;在一九八四年全国相声评比中,他参与创作并与常佩业合说的《临死之前》又获得一等奖。当报社记者采访他时,他连连摆手说:"我充其量只是一片绿叶。要写,应写红花--那些年轻人。"多么鲜亮,纯朴的绿叶呀!"应是绿肥红瘦!"愿所有捧哏的相声演员都能以做"一片绿叶"而自豪!守候病妻辽宁相声元老金炳昶守候病妻33载1999年10月27日,在沈阳一座普通得近乎少见的旧居民楼里。这还是沈阳人眼中弥勒佛一样的“金胖子”吗?已经68岁的他笑着说,历史上最轻时也有91.5公斤,而一个手术下来就只剩63公斤了。然而熟悉老金的人都知道,他晚年的消瘦与他患精神分裂症的老伴不无关系。五十年代初还在部队作业余相声演员的金炳昶和杨振华,经常到沈阳市文化宫看相声前辈杨海荃的表演。而杨老师的搭档则是一位十八九岁的漂亮姑娘,她就是东北地区颇有名气的第一位女相声演员--付兰英。1957年,金炳昶,杨振华,付兰英正式拜杨海荃为师。当时付兰英有着广泛的追求者,而金炳昶则是个小眼睛,大肚子,体重105公斤的胖子。但付兰英说,好男人就是金炳昶这个样子。1958年,经杨振华介绍,两人喜结良缘。金炳昶的第一位搭档其实是妻子付兰英。他们一起合作说了五六年的相声,《相面》,《天文学》等段子脍炙人口。1966年,曲艺团学乌兰牧骑送戏下乡,在极左思潮影响下,演员拒绝乡亲的马车接送,背上很重的道具徒步行军。体弱多病的付兰英4天3夜没合眼,一病不起,并出现了幻听幻觉,经鉴定为精神分裂。这一病就是33年。金炳昶说,精神分裂症患者总是有自责,自罪的妄想,看不住就会自杀或杀人,她的病只有我能护理。现在的精神分裂者,他一看就知道哪种类型。他害怕妻子自杀,把她的衣服扣子都剪掉,笨手笨脚做了一排纽襻缝上。直到现在他仍要每天陪着妻子聊天散步,按时准备好药,水及烟。沈阳北站还是一片空场时,金炳昶每天都要陪妻子从黄昏走到午夜。一次散步时,妻子忽然拦住一辆疾驰的581型三轮车,叫人家站住。司机大骂,金炳昶不住地给人家鞠躬赔礼。金炳昶说这还算轻的,她的病达到狂躁时简直判若两人。一次,看到老金从外面回来,她大叫:“鬼变的金炳昶,你凭什么拿我的手表,你是鬼,我打死你!”表是拿去用来买药的,因为当时只有62元月工资的金炳昶无法养活6口人,便变卖家产,直到家徒四壁。老金面对妻子的拳打脚踢一动不动,直到妻子打不动了,才把妻子抱上床安顿好。1972年付兰英又怀孕了。已有两个孙女的金炳昶的父亲希望有个孙子,金炳昶考虑到妻子的身体,不顾老人的反对,让妻子做了人流。为了减少妻子的痛苦,他自己又到医院做了绝育手术。值得欣慰的是,付兰英只有春秋两季还犯病,其他情况下与正常人一样。作为名人,金炳昶完全可以不再选择这种痛苦的日子,但33年了,老金没有动摇过。他说,爱人得了这种病,你就是他的监护人,一切后果你都要负责,没有责任心者,从道德上是通不过的。68岁的金炳昶仍为相声事业发挥着余热。他还与合作了20多年的老搭档杨振华,为团里一位患癌症的老艺人举行了义演。

逝世消息

沈阳曲艺团有关负责人当日向记者证实,国家一级演员,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沈阳相声”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金炳昶因心脏衰竭,于5日12时30分在沈阳军区总医院逝世,享年82岁。13时许,其徒孙穆凯发布微博称:“师爷金炳昶先生一路走好!”听到该消息,曾与金炳昶搭档演出《临死之前》的相声演员常佩业悲痛不已,他说自己几天前还在电话里问候金炳昶的身体状况。“他的底气还挺足的,跟我说挺好没事,让我别挂着他,想不到这才过了两天他就走了”。随后,王平,贾承博等相声演员也在微博上对金炳昶的离世表示哀悼。生于北京的金炳昶师承捧哏大师杨海荃,1950年应征入伍来到沈阳,从此在这里扎根。上世纪70年代,由他和杨振华搭档表演的讽刺相声《假大空》,《好梦不长》等因针砭时弊,在全国引起强烈反响,二人也因此成为当时中国相声界的领军人物“捧哏”常青树金炳昶直到70多岁仍活跃在相声舞台上,他生前说,愿意永远做配角,做衬托红花的绿叶。晚年的金炳昶还致力为“沈阳相声”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发挥余热,期待着拥有百年历史的沈阳相声文化早日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