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静秋,1925年出生于四川省潼南县崇龛镇的一户贫民之家,幼时随母迁居双江镇,懂事的廖静秋很小就拎着篮子捡石炭卖钱,贴补家用。1934年,经乡人保荐,廖静秋进了当地殷献庭的戏班子,拜谭香云为师,开始学唱戏。殷献庭的班子不久便散了伙,廖静秋便随谭香云去成都搭班子。1941年,十八岁的廖静秋就在成都三益公踩台了。踩台就要挂牌扬名,挂个啥艺名呢?因为她的踩台戏是《桂花亭》,于是就取名为“桂蕊”。廖静秋
廖静秋,1925年出生于重庆潼南县崇龛镇的一户贫民之家,幼时随母迁居双江镇,懂事的廖静秋很小就拎着篮子捡石炭卖钱,贴补家用。1934年,经乡人保荐,廖静秋进了当地殷献庭的戏班子,拜谭香云为师,开始学唱戏。殷献庭的班子不久便散了伙,廖静秋便随谭香云去成都搭班子。1941年,十八岁的廖静秋就在成都三益公踩台了。踩台就要挂牌扬名,挂个啥艺名呢?因为她的踩台戏是《桂花亭》,于是就取名为“桂蕊”。廖静秋正旦花旦皆长,唱腔圆润,善于以情动人,唱中出情,情中带唱,融声,情,色,态为一体,更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她从三益公登台出戏到彩色川剧艺术影片《杜十娘》的拍制,在近二十年的艺术生涯中,塑造了许多有骨有血,性格各异,栩栩如生的艺术形象。可惜正当进入艺术的黄金时期,廖静秋却患了癌症。巴金说,“现代科学虽然还无法挽救廖静秋的生命,但却可以把她的艺术保留下来。”于是巴金,李劼人,沙汀三位文学大师联名向时任文化部副部长的夏衍写信,建议将廖静秋的《李甲归舟》一戏拍成电影。这一建议得到文化部的肯定,便把拍片的任务交给了“北影”。廖静秋强忍病魔的折磨,终于在1957年底完成了我国川剧史上第一部彩色艺术片《杜十娘》,为川剧艺术留下了一份珍贵的遗产。在双江镇,至今还流传着廖静秋三回双江镇的故事:1936年,廖静秋上班子学戏才一年多,一次她们在仁寿县堂口唱戏,一个双江人给她带来口信:“廖妹子,你爹死了,停在屋头还没得钱埋,你妈喊你回去看一下。”廖静秋找到管事,要请假回去埋父亲。管事说一个黄毛丫头,回去也不顶用,晚上还要包角色呢。廖静秋心一横:“讨口我也要回去看一眼。”当晚戏幺了台,她悄悄拿了一套“麻冠孝服”的戏装走了。她连更宵夜赶回双江,穿上“麻冠孝服”见人就磕头,沿街募化埋爹的棺材钱。乡人感动于她的这片孝心,纷纷捐钱,她才把父亲埋了。后来,她又穿着这套“麻冠孝服”,带着母亲沿途讨口回到戏班。母女俩向管事求情请罪,戏班收容了她们母女。廖静秋仍然包角学戏,母亲则煮饭打杂。1947年,廖静秋在遂宁唱戏,这时她已小有名气了。一次剧团从遂宁到合川演出,乘船顺江而下,经过双江码头,廖静秋跑了三里路回镇上看望阔别的乡亲四邻。在河街口茶馆,她看到了以前戏班班主殷献庭,当着众多乡人,她“咚”的一声跪倒在地,说要不是当初殷大伯的引荐,哪有她桂蕊的今天。在场的人无不称赞。1952年春,廖静秋在成都已是名流了。一次戏院到重庆演出,她特意绕道第三次回到双江看望乡人。当晚镇上的玩友帮邀请她唱围鼓,她欣然接受,并拿20万块钱说:“今晚我请客。”大家执意不从:“哪有主人家吃客的哟!”她风趣地回答:“这叫行客拜坐客嘛,裁缝的尺子———正尺的!”一句话逗得满堂大笑。她买了水果糖,瓜子,纸烟等办招待,连茶钱也是她付的。当时大家问她唱啥子戏?她想了想说:“我在双江学唱的第一个戏就是《桂英打雁》,今晚也来个打雁吧,还是请殷大伯跟我配木瓜。”当晚的围鼓完全沉浸在热烈而欢乐的气氛中。这也是廖静秋和家乡人的最后一次聚会。
廖静秋其演唱高腔曲牌《新水令》韵味隽永醇厚,腔法细腻多变,流转自如,有“廖清水”之誉。她演唱的“新戏”也独具特色,被誉为“桂蕊轻歌妙舞”。新中国成立后,参加了《三打》,《赵老板娘》,《小儿黑结婚》等现代剧的演出,1952年赴京参加全国戏剧观摩演出,主演的《梁红玉》,《归舟投江》受到艺术界好评。中国唱片社所编的《新编大戏考》称她:“嗓音清亮,圆滑,又善于吸收名家唱腔之所长,并结合自身的条件,加以锤炼,逐渐形成朴素自然中见纤巧,委婉轻柔中见刚强的演唱风格。”1958年,主演的中国第一部川剧戏剧片《杜十娘》在全国上映,成功地塑造了心地垣荡纯洁,忠于爱情的古代妇女形象。《杜十娘》剧照
《杜十娘》在京开拍。当时,川戏界对此很为感动。廖临去京前专门拜访了沙汀。他向她详细分析了杜十娘的性格,请她尊重北影厂的意见。廖静秋每天靠自己注射吗啡针顶住癌症疼痛,坚持拍戏。拍“投江”时,从两三米高的假船上一遍一遍地跳下来。沙老不断来信慰问廖静秋的病情,问拍摄进度,很赞佩她。廖静秋拍完电影《杜十娘》后不久逝世,巴老为此写了散文《廖静秋同志》,称赞廖静秋“不愿意白活”,“不愿意把她有的那一点发光的东西带进坟墓里,即使花了那么多痛苦的代价,她也要多留一点东西给中国人民”。“现代科学不仅保留了她的艺术,而且还保留了她那颗热爱艺术,热爱人民的心。”
《廖静秋同志》是一篇动情之作。著名川剧演员廖静秋身患绝症,明知必死而坚持为人民演出,为艺术尽瘁的高尚品德,显然深深打动了作者。他把她的表现视为“奇迹”,把她尊为艺术家的一个“美丽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