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军勤

人物评价

马军勤深受观众喜爱的谍战剧《潜伏》在南京新闻综合频道已播出过半。对于剧中共产党间谍余则成和女游击队长翠平的爱情,观众纷纷期待着一个“大团圆”的结局。不过,日前,剧中翠平的扮演者姚晨在上海话剧艺术中心接受记者采访时称,《潜伏》的悲剧结局也许能让观众更加明白革命所要付出的代价。江苏人艺的演员马军勤在剧中扮演的站长太太受到了江苏观众的特别关注。她曾经在《乌龙山剿匪记》里饰演田秀姑。姚晨对这位“梅姐”也是赞赏有加:“她心肠好,特别心疼我们这些年轻的演员,冷的时候给我们拿毯子,给剧组生病的演员带药,是个特别好的人。”

人物事件

支持迟志强马军勤南京,1983年,这座城里曾发生过什么或许早已忘却,但对于迟志强,他永生难忘。那年的南京城,成了他的“伤城”。迟志强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三年牢狱生活下来,很多人,很多事,我看出了他们的本性。但南京的军勤姐,是一个能让我感恩一生的好人。”迟志强口中的“军勤姐”,全名叫马军勤,是和迟志强“同一代”的国家一级演员,她在《乌龙山剿匪记》里扮演的田秀姑被人们所熟知。从没见过面,却第一个帮他说话迟志强全神贯注地看着“妈妈”的表演,他想起自己给陈老师的信:“……过去我心灵污浊,可是,当我的灵魂经受了巨大的冲击后,对人生,开始有了新的认识,这一过程是痛苦的。可是从今以后我决心要做一个真正的人。但愿人们能够理解一颗正在觉醒的犯罪的心!”马军勤通信潜伏剧照通信前,马军勤从没见过迟志强真人,对其印象也只是停留在他演过的那些电影上。马军勤说:“电影里的第一印象,是他在《小字辈》里的形象,积极向上,充满朝气,有着阳光般笑容。”当年,“迟志强事件”在南京发生,全国轰动。在南京市话剧团的马军勤听到此事后很震惊,随后又感到“很惋惜的,这么一个有天赋的演员就给毁了”。马军勤回忆,在当时,几乎所有的舆论媒体一致把迟志强定性为“强奸犯”,众口铄金下,她也觉得“这年轻人挺坏的,怎么能干这种事啊”。几个月后,马军勤对迟志强的印象发生变化。话剧界的老前辈陈琳,曾在《彩桥》里和迟志强搭档演出了母子,有着不错的交情。“陈老师说,不能因为一个人做了一件错事,就把他肆意地歪曲,彻底地否定掉,很多媒体对迟志强是歪曲报道,他心理压力很大,你看能不能写一篇客观点的稿子,消除大家对迟志强的误解。”马军勤的文笔不错,她一口答应了下来。1985年1月19日,一篇讲述“迟志强入狱事件”的稿子,发在了《周末》报的头版头条上。马军勤很是骄傲,她说:“我是在迟志强入狱后,全国的媒体都在说他坏话时,第一个写报道为他‘正名’的人。”报道出来后,反响很大,电视剧《大宅门》的导演郭宝昌当时也看到了这篇文章,当时他在深圳电视台工作,因为和迟志强合作过两部影片而成为朋友。为了帮助常喊他“老大哥”的迟志强,郭宝昌写了封信给马军勤,感谢的同时,还请她“伸出友谊之手,多帮助迟志强”。善良的马军勤应允了,她尝试着给迟志强写了第一封信,鼓励之词,充满薄薄的几页信纸。几日后,收到信的迟志强被这位“从没见过面,却勇于帮他说话”的好心人感动。从此,两人书信不断。那年的“十一”快到了,我们中队准备排练几个节目,矿里还发了“歌咏比赛”的通知,我们只好暂停话剧,改排歌咏形式的合唱,初步设想是以朗诵,独唱,颂唱,合唱为主,中间加四重唱。九首歌,半个小时。我们准备拿第一名呢,哈哈,我先吹出去啦,你不笑我吧。深度沟通在马军勤给记者展示的几十封信里,开头称谓的变化十分有趣——前几封是“小马”,后面是“军勤”,再后来是“军勤姐”。马军勤笑着解释:“写信的时候,我一直没说年龄。后来通信时间长了,迟志强也慢慢了解我,看信的内容就知道我比他大,称呼就这么慢慢地开始‘长’起来。”马军勤回忆,迟志强刚进监牢的时候很不适应,有时候还被其他犯人暗中欺负。“你也知道,他年少成名,成天都和那些素质较差的人生活在一起,落差太大。这时候,他就很渴望与外面的人交流。”两人的“信件友谊”频繁到一星期一个来回,马军勤慢慢成了迟志强的精神支柱,“有时候我拍戏比较忙,稍微迟回了几天,迟志强就写信过来催我——怎么还没回信呢?”监狱里写信有时间限制,每到“通信日”,迟志强都会收到一大批来信,朋友的,同事的,影迷的……这么多信里,迟志强会去找他熟悉的笔迹,每每此时,马军勤的信件让迟志强都不会落空。不仅如此,马军勤怕迟志强牢房的生活单调,还特意挑选了很多有关影视文艺的书籍给他寄去,鼓励他继续学习。两人的感情越来越深。1986年4月1日,离迟志强刑满出狱还有十几天时,迟志强感冒发烧,为了让马军勤放心,他还是趴在桌上,一笔一画地写起了信。那封信里,迟志强把他出狱的时间告诉了马军勤:“我4月17日乘花山至南京中央门的早班车,在花山发车是早上7:00,到中央门大约是10:20,不知那天你能否抽空在中央门汽车站接下我,或我到你家中找你”。遗憾的是,当时马军勤正在外省拍戏,没能赶回南京,也错过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马军勤回忆说:“当时他在监狱收到的来信中,我给他写的信最多,他当时也非常信任我,所以出狱那天,他第一个想见的,应该是我。”相见可盼来你的信啦,我在高呼万岁的同时,心中又充满着委屈,我怎么会没给你写信呢?!往外景地写过信,往南京家里写过信。我一直在苦恼中,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我很想念你,特别从花山回到南京时,应该见到你而没见到。我一切均好,春节后就可以回演员剧团上班啦,前一段时间参加一些配音工作。我住在演员剧团楼下的一个房间,吃在集体食堂,很好。同志们对我也很好,刘世龙常出外拍戏,我和他常常提及你。盼有机会再次来长影上戏,我也在努力争取实现!!迟志强1986年4月17日,迟志强跨过了监狱那道白灰画成的警戒线,“咔咔”作响的铁门在他的面前开启,又在他的背后关上。迟志强出狱了。来接他的,是陈琳老师帮他介绍的笔友,是上海的。之后在陈琳的带领下,迟志强又去过马军勤家。马军勤的母亲还记得那位“鞠躬的小光头”,她笑着说:“门一开,看到一个小光头在门外就开始朝我弯腰鞠躬,说感谢军勤姐这几年对他的关心和鼓励。赶紧把他让进门后,小伙子非要认军勤做姐姐。”得知马军勤不在家,迟志强一脸失落,很快登上了北去的列车。距离的再次拉开并没能妨碍两人信件的交流,很多时候,马军勤继续扮演着“知心姐姐”的角色,帮这位历经坎坷的弟弟照亮前行的道路。那段不光彩的经历让迟志强不能完全适应社会,在给马军勤的信中,他写道:“刚出来那天就有些不适应,连南京城东西南北都不认识,姐姐会笑我吗,我那时可是个十足的‘傻老帽’,回到哈尔滨也是一样……”马军勤说:“当时我就安慰他,让他慢慢来,努力重新振作起来。我还对认识的影视圈中的朋友推荐迟志强,让他们帮忙,看能不能演上戏。”军勤姐无私的帮助,迟志强记在了心上,他想最好的回报办法就是拿出成绩,证明军勤姐没有帮错人。《铁窗泪》《愁啊愁》根据监牢里的生活,迟志强创作并演唱了《铁窗泪》《愁啊愁》等歌曲,顿时风靡大江南北,迟志强被称为“囚歌之王”。1991年,重回影坛后的迟志强终于得到报答姐姐的机会——邀请马军勤去四川的乐山,在电影《大围捕》里扮演他的妻子。就在乐山市汽车站出站口,马军勤第一次见到前来接她的迟志强。“当时我们都愣了下,然后一切尽在不言中了,认识了6年后的第一次见面,我们就像天天在一起的老朋友。”马军勤说,“接到我后,迟志强拉我去吃饭,我感觉他很快又适应了这个社会。迟志强很灵活,嘴巴甜得不得了,我和朋友开玩笑说他长了双桃花眼,这种人到哪都会有人喜欢。”此时马军勤眼中的迟志强,也已经不再是那个“愁啊愁,菜里没有一滴油”的落魄小伙了,他成了富翁,而且还是“富得流油”的那种。“当时我们在剧组一起拍戏,休息时聊天,迟志强告诉我,《铁窗泪》《愁啊愁》的歌曲光版税就拿了20多万。”马军勤的眼睛一下变大,“20万!那个时候南京城里一幢别墅才卖几万元钱啊!”认弟弟在拍摄期间,马军勤亲口认了迟志强这个“早就存在的弟弟”。一个多月后,马军勤戏份完成,迟志强把她送回了南京。“从91年的那场戏以后,电话普及开来,我们的书信里的姐弟情谊就这样结束了,”马军勤有些感慨,“后来志强越来越忙,我们的联系也相对少了,不过这份情谊依旧还在,我永远都是他的军勤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