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晓晨他先用中国传统媒材的陶瓷与贵金属嫁接创作了以老式相机为视觉载体的咔嚓系列,后将新闻现场解构,进而“咔嚓”群像化形成“洞鉴”,立足于场景化的实践,孙晓晨也从纯然的雕塑性创作转向了空间性创制,用以洞悉当下,以古喻今也以今溯古。孙晓晨的作品极具国际化视野,具备了成为国际艺术符号的潜质。他是青年艺术家中的佼佼者,其作品“洞鉴”,“咔嚓”是文化精英们的心仪之物,被高端藏家们所追逐。2023年3月,当选为江西省美术家协会第八届理事会副主席。
洞鉴记载当代艺术与传统文脉的嫁接向来是个棘手的难题,也鲜有人尝试。孙晓晨的咔嚓新作洞鉴系列即是用当代艺术的惯用手段来嫁接中国古时文人俊杰推崇备至的思想,向当下社会的走向阐释自己的观点并进行发问。洞鉴均衡的围观对象是旧时的天平秤,天平是关乎价值观和公平观的象征物,更带出了中庸以及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先贤哲思,直指当下社会存在的一些不平等不公正的社会痼疾。还有以圈椅为聚焦对象阐释体制权力观的洞鉴黜陟。晓晨的作品体现了个人创作的艺术诉求。在全球化语境下,借助固有视觉经验,在此基础上进而锻造出了他个人独特的视觉语汇和创作方法,并形成了有益于艺文发展的当代性创见。在我看来,他的“咔嚓”老相机已然具备了成为国际化符号的潜质。——吕品昌洞鉴黜陟在孙晓晨的新作“洞鉴”中,他将一群“围观”的老相机,整合成一面历史的镜子,一个客观的视野,一位超然的裁判。“咔嚓”由单个到群体,由被“围观”者到“围观”者,似乎可以看出他正在由“自我”走向“无我”,同时又以极似史学脉络的方法挑战着公众的视觉,也带给了我们全新的历史体验。在我看来,晓晨不仅是在视觉领域进行重构,而且是将历史中的具有象征色彩的物件与记录者本身进行重构。“咔嚓”在此已不是为了记录而记录,也并不只是提供单纯的记忆想象。艺术家的孙晓晨可能在有意和无意之间,将老相机在量变之后进而提炼出的围观等特性用以阐述自己的认识,这与史学研究的归纳,揭示,解读及批判等诸多理念不禁暗合。————方志远从更深得层面上加以阐释,孙晓晨的这种场景化的“互视”结构更类似于中国古代诗文中的“互文”的修辞方法,即所谓的“参互成文,含而见文”。看似各说其事,实则相互呼应,相互阐发,相互补充,在相互交错和渗透之中整合为一。事实上正如孙晓晨以“洞鉴”为名,艺术家以古喻今也以今溯古,冷静剖析着的是人类自身的陋习劣根和顽冥不化。立足于场景化的实践,孙晓晨也从纯然的雕塑性创作转向了空间性创制,现成品的挪用在体现其与生活之间原有关系的同时,突显的则是艺术家选择的意义和动机,更有意思的是它们还与孙晓晨的“相机”之间形成复杂而难以剥离的关联,产生某种难辨赝伪的真相迷失,从而激发了观者的互动性和现场感。——赵力洞鉴均衡无论如何,孙晓晨为我们设置了这样的迷局,让我们在看似真实其实却荒诞无比的场景作品中,去激发对逝去之物的好奇,更去反思从我们身后喷涌而过的未来和当下,因为那些成排拱列的相机总是不断地向我们释放出这样的信息:追问包括历史在内的一切事物的真相,是每个人的权力。尽管那些相机是被剥夺了记录功能的提示物,但它们被艺术家创作出来并且被安置在展厅里,就总能够勾起我们观众的冲动和想象力,我们会在它们的外围审视它们与那些家具物件的对视关系,我们或许也能被允许置身于它们之间,近距离感受人—物—空间产生出的难以言说的复杂体验,但有一点是确切和真实的,那就是,面对或者置身于艺术家为我们创作的空间之中,以往约定俗成和司空见惯的物理实存和心理定式都被重新拆散和组合,一切坚固的都烟消云散了,一切都是此在,一切都是当下。——高岭从艺术史上来看,超写实艺术是照相机时代的产物,是借助照相机的观念和技术而形成的一种艺术手法和风格。一般的艺术家借助照相机将日常事物超写实地“变容”为艺术作品,孙晓晨则别出心裁地将照相机本身超写实地“变容”为艺术作品。如果说一般的艺术家是“站在桥上看风景的人”,那么孙晓晨则是“站在楼上看风景的人”,那些看风景的人成了孙晓晨眼中的风景。孙晓晨的《咔嚓》系列,以照相机为题材,引起了人们对看与被看的思考,记录与被记录的思考。照相机是用来记录的,它可以记录所有事物,唯独不能记录自身。对记录的记录,对观看的观看,构成了孙晓晨《咔嚓》系列的内省气质。——彭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