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光二十七年三月初九出生于武汉市江夏区大东门外谭左湾九夫村,籍贯湖北黄陂。主攻老生,曾演武生。因堂号英秀,人又以英秀称之。其父谭志道,主工老旦兼老生,谭鑫培为其独子。谭鑫培10岁随父到北京,11岁入小金奎科班习武丑,后改武生及文武老生。1863年出科。23岁搭三庆班,以演《神州擂》《三岔口》《白水滩》及"八大拿"等武生戏为主。曾傍程长庚演《青石山》马童,得"大老板"赏识,委以武行头。在《同光十三绝》画中,谭鑫培是唯一的武生演员。以老生享名剧坛则是光绪十年以后的事了。1879年,谭鑫培首次赴沪。1879年9月4日,三庆班应史家胡同仁和王文恰公夒石宅堂会。1884年,谭鑫培二次赴沪。大奎官同行,搭三庆茶园,后改丹桂。老生武生两门抱。谭鑫培《南天门》剧照1890年7月11日,谭鑫培,陈德霖,孙秀华,罗寿山以民籍学生的身份入选升平署当差。1908年6月29日,南海传差,演出剧目《教子》。9月5日南海传差,演出《竹帘寨》。1909年夏,谭鑫培首次在营业戏中贴演《珠帘寨》。1910年,谭鑫培三次赴沪。演于丹桂园。专贴老生戏,未久即遄返。1910年,时慧宝搭入谭鑫培的春庆班及俞振亭所组的双庆班演出,主要剧目有《马鞍山》《鱼肠剑》《乌龙院》《捉放曹》《朱砂痣》等。1910年4月12日,丹桂园演出《朱砂痣》,饰韩员外。1912年,农历壬子年:谭鑫培四次赴沪。谭鑫培四次赴沪,演于新新舞台,始以“伶界大王,内廷供奉”头衔与沪人相见,并正名为谭鑫培,而年已六十五矣。同行配角,有金秀山,孙怡云,德珺如,文荣寿,慈瑞泉,阵容之盛,煊赫一时,金秀山,德珺如均以票友下海,与孙菊仙合唱《二进宫》,向有“三羊开泰”之称。沪人以耳为目,不知轻重,而杨四立方出演丹桂,红极一时,杨本武丑兼唱老生,演《空城计》读“昭烈”为“罩笠”;读“马谡言过其实”为“马谡年过七十”。笑话不一而足,而沪人喜洒狗血,竟认杨四立为京朝南下,唯一老生;而视谭为瘟功。一日,杨贴《猪八戒盗魂铃》,学唱各种生,旦,净,末,丑兼四个台,沪人空巷往观。谭本擅武功,不甘示弱,次日亦贴《猪八戒盗魂铃》,沪人亦空巷而往。及唱,无学南北腔调,观者已渐哗矣。及登四个台,以年老失功,竟无法翻腾,而缘着桌脚子爬下。有小报界人刘束轩者,少年气盛,在包厢中大呼倒好。时许少卿为新新舞台主,亦恃势气盛,自后掴束轩颈。而风波轩起矣。次日小报界无不攻击谭鑫培,至于体无完肤,刘许亦相见公堂。谭大愤,不终约而北返,立誓不再至沪唱戏。在沪期间,周信芳曾向谭鑫培学《御碑亭》《打棍出箱》等戏。1912年,农历壬子年:周信芳入新新舞台剧场。周信芳入上海新新舞台等剧场。与谭鑫培,李吉瑞,孙菊仙,金秀山,冯子和,江梦花等名角同台演出,深受熏陶。1912年,农历壬子年:梅兰芳与谭鑫培首次同台演出。梅兰芳第一次与谭鑫培同台演出,演出剧目《桑园寄子》。1914年6月7日,农历甲寅年五月十四日:1914年6月7日庆升园演出,当日谭鑫培,黄润甫,李顺亭,刘春喜在庆升园演《骂曹》。1914年10月19日,农历甲寅年九月初一日:1914年10月19日文明园演出,当日谭鑫培,何桂山,李秀峰在文明园合作《骂曹》。1915年,农历乙卯年:谭鑫培五次赴沪。九亩地新舞台二次成立,亏损累累,其婿夏月润,王又宸亲莅北平,跪求老爷子帮忙。谭鑫培始允南下,为第五次赴沪,演十天,首日《空城计》,末日《珠帘寨》。票价楼上楼下一律五元,沪人始震动,倾市而出。新舞台上下二千一百十五座,座无空椅,立无隙地,而谭年已七十矣。时杨四立亦隶新舞台,唱倒第二,谭上演必误时,杨辄拉长马后,以延时间。台下不知,以为杨好卖弄,则哄堂报以倒好,翌日演《南天门》,台下竟享以茶壶盖,铜板,桔子皮,杨至头破流血,然亦无法不唱也。谭前后来沪凡五次,京戏近百年琐记称为六次南下者误,因谭初次北返以后,未几即入内廷供奉,清制供奉赏四品白石顶戴,例不得出外演戏。庚子之乱,清后西狩,供奉伶人始有在外演戏以为糊口者;未几回銮,孙菊仙已逃沪,不敢返,而禁例亦稍破,则光绪二十六年以后事矣。故鑫培二十七年南下当为第二次,非第三次。1917年4月14日,农历丁巳年闰二月廿五日:谭鑫培最后一次演出。北京官府为了欢迎广西督军陆荣廷,在金鱼胡同那家花园,设盛宴唱堂会,其时70岁高龄的谭鑫培衰弱多病,只好婉言辞却,不料,因此触犯了当局,便传出话来,如果不去,不但不释放他的孙子谭霜,还要拉他去一起关押。并且,派了4名巡警上门,名为迎接,实则押送,谭便不得不勉强扶病而去,到场一看,戏码贴的是《洪羊洞》,又吃了一惊,因为,戏中他演的杨六郎是以死殉职的,而且他的师父程长庚生前最后唱的也是这一出戏,触景生情,便有大难临头的预感。这一次演出实在不能唱全本,经再三请求,从“探病”一场唱起,他拼老命全力以赴,唱做一丝不苟,至终场,还是浑身抖擞,精彩纷呈,但是一到后台,就伏在桌子上,晕倒了。据同台配演八贤王的贾洪林说:“我与老板一起演唱多年,从来未有见过像他这一次的神情异常,特别是双目炯炯发光,咄咄逼人,吓得我不敢正眼看他。”谭回家后,又气又累,病势日重,不久去世。
艺术形象谭鑫培一生创造了为数众多的艺术形象。由于他善于体察人物的身份,性格和精神气质,因而演来无不形神毕肖。熟悉谭派艺术的著名票友陈彦衡说:“谭鑫培演孔明有儒者气,演黄忠有老将风,《胭脂褶》之白槐居然公门老吏,《五人义》之周文元恰是市井顽民。流品迥殊而各具神似。”他在塑造人物时,不仅注意形象的真,而且讲求艺术的美,在唱念做打各方面都有自己的独特创造。当时的“老生三杰”中,孙菊仙的唱善用“膛音”,以慷慨激昂胜;汪桂芬善用“脑后音”,以雄健刚劲胜;谭鑫培不取孙,汪的实大声宠,满宫满调的实力唱法,而用“云遮月”的嗓音,以声调悠扬婉转,长于抒情取胜,但有时不免略带感伤。同一剧目如《文昭关》《捉放曹》《鱼肠剑》等,三人演来,各有特色。谭的唱腔不但集程长庚,余三胜,张二奎,王九龄,卢胜奎,冯瑞祥等唱法之大成,而且广泛吸取了青衣,老旦,花脸各行的唱法以及昆曲,梆子和大鼓的音调,巧妙地融于老生唱腔中而不露痕迹,又能统一于自己的独特风格之中,自成一家。演唱风格谭鑫培他还善于突破二二三,三三四的句法,运用衬字,虚字润腔,灵活地转变板眼,因而他的演唱玲珑活泼,变化多端,于平淡中见灵巧,并能细腻而鲜明地表现不同人物的感情。如《卖马》中秦琼的抑郁感伤,《洪羊洞》中杨廷昭的凄怆沉痛,《战太平》中花云的激昂慷慨,《李陵碑》中杨继业的悲愤苍凉等,无不曲尽其妙。他的念白,字斟句酌,清晰流畅,《空城计》的“三报”,《八大锤》的“说书”等,都是他的精心杰作。身手敏捷谭鑫培早年曾演武生,武功根底坚实纯熟,身手矫健稳练,所以无论演靠把戏,箭衣戏或褶子戏,都能做到身段灵活洒脱,干净洗炼,在很多戏里还表现了独特的技巧,如《四郎探母》的“吊毛”,《战太平》的“虎跳”,《八大锤》的“断臂”,《李陵碑》的卸甲丢盔等,都有独到的功力;全本《琼林宴》的身段繁重,他演来却游刃有余,显示了他的腰腿功夫;《当锏卖马》中的耍锏,《翠屏山》的舞刀等也都有独到之处。艺术革新谭鑫培在艺术上富有革新精神,所演各剧,在剧词和表演艺术上多有加工改革之处。又能扬其所长,避其所短,他面形清癯,因此不常演王帽戏;演《定军山》的黄忠,不戴帅盔而戴扎巾,都是为了掩其所短而发挥其所长。
谭鑫培程长庚曾预言:“吾死后,鑫培必成大气候。”谭鑫培曾师事程长庚,余三胜,并向张二奎,卢胜奎,王九龄问艺,博采众长化为己有,终成一家,与汪桂芬,孙菊仙被誉为“新三鼎甲”,并成为京剧史上第一个老生流派--谭派创始人。光绪十六年五月二十五日,与孙秀华,陈德霖,罗寿山四人被选入升平署进宫承差,宫内艺名谭金培。1917年5月10日上午8时病逝于京城宣内大街大外郎营1号寓所,享年71岁。葬于戒台寺栗园庄墓地,界桩上刻“英秀堂”。今谭门已是七代梨园世家。谭鑫培为京剧老生的表演艺术开拓了新的天地,影响深远,在京剧史上起到了继往开来的作用。半个多世纪以来,很多京剧老生都宗法于他,世称“谭派”。谭鑫培以毕生的心血和精力,全面地继承和发展了民族传统的戏曲艺术,从他开始,老生艺术进一步规范化,体系化了,基本稳定了京剧的格局;他在60余年的演剧生活中,上至宫廷王府,下至乡镇村野,占领过当时中国各种样式的舞台,赢得了各种层次的观众。他创造的谭派艺术多方面地代表了我国戏曲的传统风范。他出色地传承了前辈程长庚,余三胜等徽派,汉派的精华,文武兼擅,昆乱不挡,唱念做打全方位的发展,并且开“韵味派”之先河,使京剧逐渐趋入精美的境界。他创始的谭派是流传最广,对后世影响最大,枝叶最为繁茂的一个艺术流派,在京剧历史上,始终被认定为老生行当中的主流派。后来的余叔岩,马连良,言菊朋,杨宝森等重要的老生流派,都是从谭派衍化出来的。谭鑫培-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