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毛毛徐毛毛,1979年生于新疆乌鲁木齐,2002年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现工作生活于北京,中国当代青年艺术家之一。
徐毛毛作品图斑马,草莓,飞蛾,肝,青蛙,观音,徐毛毛的作品中时常出现一些奇特怪诞而又朴实平凡的元素,构筑出童话般色彩绚烂的奇幻世界。但是,当我们细看画里的故事,会发现这个童话并不是看起来那么美好,阳光下并不都是乐园。一个爱做梦的女人诉说着平淡的话语,却在不经意间让人惊起冷颤。徐毛毛的作品起因都是一些生活中很微小的际遇,可能是一本书,一句话,一首歌,比如女间谍约瑟芬·贝克的案例则让她得出“嘴太松,船会沉”的结论。而她的作品形态上是纯粹卡通的,但内容上却与现实生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把平日里影片中看到的,朋友间谈到的有趣,新鲜的内容,都纳入到创作范畴里。徐毛毛喜欢用平涂的纯色,刷出一个平面的空间,轻松明快的风格避免了会让人发疯的沉重。斑马,观音,草莓,圆点构成了徐毛毛式的独特标签,这些符号在她的作品中反复出现。徐毛毛觉得斑马有种隐藏的脆弱,人们都认为斑马的条纹能带来安全,其实换了环境后斑马是最容易被伤害的。至于草莓和圆点,前者是徐毛毛喜欢吃的,后者是她喜欢看的;而观音则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想到了于是就画了。她自己也曾表示过,她尽量想表达美好的事物,但是人生活在现代社会中,压力大,不轻松,她的画也在卡通外壳下包裹着淡淡的忧愁和感伤。而进行这种形式的创作已经有两年多,因为它能表达我内心想要的东西,它就在我的潜意识里存在着,提笔就画。因为她深受日本漫画影响,至今仍在看。在徐毛毛的作品中观者很容易就扑捉到敏感和细腻的精神气质,在她的作品中更加关注的是自我感觉和青春残酷。虽然她的作品属于卡通气质一类艺术家作品,但就概之以“卡通一代”的解释或者其它一些概念,从某个角度讲,是先入为主的对鲜活,真实的个体经验的掩盖和扭曲。就如在上海“找自己”展览上看到徐毛毛的作品时,面对以黑,灰,白为面黄作点的画面构成,我能感觉到的唯是伤感。在北京星空间画廊再次看徐毛毛的“追忆似水年华”个展,明显感觉到从色彩上,时间较近的要快乐很多,美丽,可爱,响亮这些名词都可以冠之以展厅内的作品。也这此次展出的作品中时间最近的两幅作品。而这两幅作品与其它作品共同点都来自作者对过往生活中记忆残片的回望,也许这也正是这次展览主题“追忆似水年华”所提示的。在近期,徐毛毛在星空间举办的个展,将是他对近三年创作经历的一次阶段性梳理和呈现——它们都是独一无二的绝版回忆。所以整体来说,徐毛毛的作品还是介于卡通与现实之间。
生于70年代末的徐毛毛,作为一个女孩儿倒有几分男孩的范儿。不知道是否和她的出生地在新疆有关。徐毛毛从小就在妈妈的引导下学画画,直到高中二年级,她开始接受正规应试美术教育并剪掉长发。之所以选择这样中性化的造型,徐毛毛说是为了配合她外八字的走路姿势,其实骨子里的她更加热衷家务劳动,是那种特别随和的女孩儿。画画对于徐毛毛来说,其实就是选择一种让自己平静的方式,实在是没到什么痴迷的程度。从画面的气质到技巧并不能看出她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油画四工作室。据她介绍自己的,她的创作方式并未完全承袭美院课堂所教授技法来进行创作。徐毛毛作画完全依赖感性和本能,从没有草图。她在每次动笔前不会有一个完整的想法,而是在绘画的期间,慢慢渗入并且补充。在创作时她喜欢在已经铺陈开去的一派天真烂漫的色彩和昆虫,动物形象之间潜入叹息,疑惑甚而哀伤。又在整片的晦涩里抛入响亮,明快的色块。不管是欢快还是哀伤在徐毛毛的作品里都挥洒的来去自如。画面中点,线,面的布局似信手拈来般率性自由。有一类人为生存从事一种职业,还有一类人只因为喜欢,看来徐毛毛属于后者。601楼4单元1403室毛毛的画是一种童话,虽然这么说,但这些故事压根就不强调美好。他们是那种诡异的吉祥世界,在一片耀眼的灿烂中总带着让人错愕的情绪,时不时还可能以悲剧收场的类型。一本书,一句话,就有可能调动她,比如:《在路上》里的一只“艾草丛中的白脸母牛”;再比如:女间谍约瑟芬·贝克的案例让她得出了:嘴太松,船会沉的深意。生活中,我觉得徐毛毛像一只狗,而且是那种大狗,虽然在大部分的时间里是可以保持温顺的品种,但是个性依然不乏古怪的成分。因为太闷,过于温顺,我经常会产生肘击她的冲动。毛毛本质上还是个友好礼貌的女孩,对待陌生人和像我这样的朋友,态度上看不出太大的区别。我想这是因为胆小多疑的性格,让她在心理上不断强调人与人之间的“安全距离”。我曾经一直确信我们属于同一类人,并还因此鼓励她蓄发,穿裙子和8cm高跟鞋,其实现在想想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非要争她这口气。如果你想跟她搭话,最好的一个切入点是谈论星座的不同特点,这是她对人心的基本判断。她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迷信风水对人生的潜在影响,她说现在的房子比以前风水要好得多,我们家的厕所则属于位置不大合理的那一种。总结一下,多数情况下,除了“宅”之外,徐毛毛这个人过得其实远没画得那么有特色。让我说她的画,我其实还是比较抵触的,对于没法把我对她作品的喜欢明明白白地进行表达这一点,我觉得很窝囊。与此同时,稍微安慰一点的是,她也没法明明白白地进行自我阐释。所以我们每次一对这个问题开始正经对话,彼此眼神就开始不断闪烁,我觉得那个场景实在是太尴尬的一幕。大概3年前,我第一次带着任务对她进行采访。她吧是那种,你问她什么,她也持续回答不了多久的人,而且这种超不出两句话的回答还能断了你的一切念想。能想象吗?比如我问她:“你画这张是怎么想的?”她会说:“这张就是当时看到了什么什么,觉得挺好玩的,就画了。”“那么你在这里为什么要画青蛙呢?”“就是觉得那里空着呗。”然后我就会觉得我靠我脑子坏掉了吗我怎么那么傻?!我的酷劲儿哪里去了?算了,我只能回家,对着电脑真是无奈地跟她在QQ上再一次开始交谈。即便隔着空间,这样的在线访谈还是要东扯西扯的,分散她的注意力,寄希望于最后能得到一点点可怜的,有利用价值的所谓“信息”。我还曾经为增进感情带她去看过猪,最后的结果是她说害怕,并且对路边的野猫更感兴趣一点。所以,你能掌握她的节奏吗?我这个段位的人是不行。绕了那么多弯子,总结她的作品特色,其实说白了就是一种怪,虽然这个词听起来实在不像是一个褒义词,但之所以能形成为一种推崇,是因为她能够做到的不只是哪几张怪,而是每张都不一样的怪。这种持之以恒的与众不同的怪诞和奇异一直以来都是她自信的源头,怎么来的这种调调在我看来很难琢磨,每年大概只有那么一两次,我才有可能在午饭吃太饱后做出如此胶着迷幻的梦境:各种的无厘头,以及滑稽,怪诞的场景,还有那些不离不弃的动物的组合,而且都是华丽丽的表达……这里面有某些一直不变的线索,比如从06年开始,她就爱画草莓,因为草莓好吃;爱画斑马,因为斑马好看。也有像“石像”这样最新出现的元素,理由是在博物馆里看到了,接下来就越想越觉得有意思。我对她喜好的这些物种没能力进一步分析,但是我想如果配置得当,将来的某一天你会发现这种奇怪的品味填补了一类空白。她虽不见得是始作俑者,但是干这事儿她可以在熟视无睹的情况下做到得心应手。怀着某种下注式的期待,也或者只是因为她是我唯一一位有交情的邻居,每次午夜路过601楼4单元望着顶层还灯火通明的1403,我都会默默在想,徐毛毛这会儿干嘛呢?较劲呢吧?
2010《毛毛》,星空间,北京,中国2008《找自己》,星空间,北京,中国2006《童话》,星空间,北京,中国《坏孩子的天空》,星空间,北京,中国2005《下一站,卡通吗》,星空间,北京,中国
何香凝美术馆